水烧好。
周往往熟门熟路拿了一个杯子,从冰箱里找出蜂蜜。往杯子里面倒水,倒蜂蜜,搅了搅。
转身给苏星溺。
这才发现他还戴着棒球帽和口罩。
“摘下来。”她抬抬下巴,示意他摘帽子摘口罩。
苏星溺思考两秒,弯下腰。
周往往拿着装满蜂蜜水的杯子,茫然了一下。
他这是,让她给摘?
放在一天之前,打死她都想不到严肃正经冷冰冰的苏星溺,喝醉后会是这个样的。
她看他几秒,认命地放下杯子,先为他摘下帽子,然后为他摘下口罩。想了想,反正是顺手的事,顺便把他大衣也脱掉吧。
于是用一只手,一粒一粒地解他大衣上的扣子。
他低眸,睫毛黑压压垂下来。呼吸喷洒在她的手指上。
她像被烫了一下,抬眼。
他看着她,眼神十分专注。眼尾染了点醉后的红。
她无意识地吞咽了下,心跳渐渐加速,比前两次都快,快到像要跳出胸腔。脸也慢慢变得滚烫。
几秒钟,躲避着垂下眼睑。
他太好看了,
喝醉的样子,比平时还要好看。
更准确一点,那就是,很能勾人那种好看。
她被勾.引到了。
在这一刻,她突然就觉得,把他给别人,她太亏了。
她攥着他一粒扣子,红着脸,心里乱糟糟的。被他握着的手渗出一点细汗。
不行,她不能让自己吃这个亏。
她鼓起勇气,抬眼跟他对视。
四目相对。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像颗气球,一秒钟被他戳破。
她放下揪他扣子的手,端起身侧的杯子:“给,喝水。”
他接过杯子,喝一口,皱眉,而后一饮而尽。
周往往垂下眸,继续解他大衣上的扣子。
-
喝过水,脱掉大衣,周往往带着苏星溺进了卧室。
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想法慢慢被动摇。
因为他无论如何,不管她怎么说,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肯松手,不肯放她走。
眼看着十一点了。
周往往站在门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明天不工作吗?你去睡觉好不好?”
“……”
“就算不工作也需要睡觉啊,你喝了酒,就不会头疼吗?”
“……”
“苏星溺,你三岁半吗?”
“……”
“苏星溺,你放过我吧。”
“……”
“你每次喝醉酒都这么粘人的吗!?”
“……”
“呜呜呜我想回家,我想睡觉。”
苏星溺拉着她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