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抬眼,见太子坐在前方,一身月白洒金长袍洁净耀目,浅金色的发带将一头墨发高束,自然地透出放松惬意之感。先前崔九溪对任公子说“殿下有要事在身”,现在看来倒不像这么回事,依他的穿着打扮,更像是出来闲耍的。
苏雪和与苏雪榕落了座,温浓则由崔九溪领着往更里头走。
走过太子身边时,温浓交握双手,将腰间的酒渍遮挡住,目光悄悄往他身上落了落。
太子原本在垂眸轻转酒杯,仿佛是为了等几人坐下来。
感觉到温浓的目光之后,便倏然抬眼看来,将温浓的视线抓个正着。
温浓连忙移开目光,却好像听见太子很轻的一声笑。
而后她被带入了耳室,崔九溪说,“温姑娘便在此处安心等待,衣裳买好之后自会送过来。”
崔九溪走后,温浓长长了松了一口气。
脏了衣裳,还是这样避着人比较自在。
她的目光在耳室逡巡了一周,瞧出这间耳室大概是专门给太子作休息之用,起码先前与任公子会面的那处雅间便没有耳室。
案上还叠了一件玄色的男子衣裳,比太子身上的衣着更为严肃正式。温浓略想了想,便明白这是太子换下来的。
原来太子见他们之前还换过一身。
从这里头可以听见外头的声音,由于太子离耳室更近,他的声音便最为清晰。
“雪和方才是和友人一道聚会?今日还算得空,你我二人也饮上一杯。”
而后便没了声,应是在喝酒。
“叩叩——”崔九溪敲门进来,给温浓端来一盏热茶,搁在案上而后说,“温姑娘若是无趣了,可以看看书。”
而后又出去了。
温浓心里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