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又在做娘亲的木像嘛。”温浓在温父的书案旁站定。
“嗯,今天玩得开心吗?”温父抬头笑看了温浓一眼,将手里的木像搁下了。
“还好,有一点点没劲,不过我今天交到了新朋友。”
“哦?是哪家的姑娘?”
“是云荻郡主,爹爹,她一点儿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跟其他贵女比起来,竟是最亲近我的。诗会结束的时候她还邀我下个休沐日一起泛舟呢。”
温父笑意柔和,“爹知道浓浓交朋友的眼光好,来,爹接着教你刻木雕,到时候给你新朋友送一个过去做礼物。”
“好,镂空我还是不行。”
“坐下来,爹爹包教包会。”
一下午的时光便在温父的手把手教学中过去了。
同一个下午,苏丞相在考校苏雪和功课。
苏雪和答得很好,苏丞相却没有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比面对温浓等小辈时的慈爱,苏丞相在教导苏雪和的时候神情严肃,要求严格。苏雪和习以为常。
“若春闱出了这道题,你方才的回答虽然周全,但不够亮眼。所谓‘工不兼事,士不兼官’,你提倡君子多才确实不错,但也应论及专擅……”
苏雪和点头。苏丞相又叫他把近日所作文章拿来。
“这篇比上回的《岩上赋》要好一些……”苏丞相想起那篇文章被谢尚书拿去了还未还回来,便问起苏雪和,“你今日去诗会,嫣然那孩子有没有把你的文章还给你?”
“并未。”苏雪和说,“这会诗会是谢姑娘赢得头筹,她……邀了我去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