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哥哥,该你了。”

温渚沉默了一小会儿,好不容易挑拣出来有点趣味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哥哥读书不算好,爹每次来京城都会念叨几句。有一年我和同窗组了一支马球队,训练的时候每天只去上半天课,然后爹来了京城,因为这个和我大吵了一架。那次你没来也就没瞧见,表哥那时候正好在附近,他过来劝和,结果被我一肘子给拐到了,摔得不轻。闹得舅母后面好长一段时间都对我没个好脸色,她都这么看我——”

温渚偏过头,学了个斜睨过来的眼神,活灵活现的。

逗得温浓噗嗤一声笑了。

烛光仍旧摇曳不止,屋子里渐渐地热和起来。

“哥哥,我还要听。”

“这次不是该你了吗?”

温浓笑着轻轻靠向他肩头,撒娇,“我不管,哥哥来说。”

温渚拿她没办法,又说了他在学堂里的事,夫子啊,同窗啊。

“……好了,我又说了一个,这回总该轮到你了吧?”

没有回应。

温渚低头,见她眼眸阖着,已经趴在他胸口睡着了。

她的长发披散着,几缕散落在前头,剩下的如瀑般倾泻在背后,乌黑,厚实,衬得小脸不足巴掌大,雪肤乌发在烛光下对比越发鲜明。

嘴唇甚至是微张的,睡相并不优雅,却有种鲜活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