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絮一只脚都踏了出去, 回头看了一眼:“我来取的时候会挂上的。”

今天是七夕,这家店的电视正好被小学徒放了一个地方台,在播十几年前的偶像剧, 背景音乐甜得要命。

时絮也看过, 她哼着歌走了。

沈添青换了衣服, 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时间。

时絮说她再过半个小时过来。

自己去玩了才过来,真是的。

沈添青想是这么想,又有些雀跃, 就算她的行程只排了一天,依旧带了个小行李箱。

她挑挑拣拣,又换了条裙子。

故地重游,当年的裙子早就不见了。

那年沈添青穿着浅蓝的格纹裙,年纪还撑得住青春气。现在的岁数乘二还不止,就算是相同款式的裙子,也换了料子和别的设计。

她没戴任何首饰,鞋也是平底的。

头发披着,脖子上的纹身到底还是遮不住,索性放弃了。

等到陶宜在门口等到沈添青,差点吓了一跳。

沈添青乍看素着脸,其实画着很仿素颜的妆容,有种野蛮生长的劲在里面。

她本来就属于小脸很学生气的模样,但是气质一点也不清纯,给人的一贯印象都是那种嚣张侵略,是浓稠得化不开的艳红,很难让人想到她从前也有宛如枝头梨花的时候。

“你和姚方方晚上自己玩吧。”

沈添青一边走一边说,陶宜觉得这口气活像自己是孩子。

她还是哦了一声。

时絮刚从外面回来。

八月的天气很热,旅馆一层空调都没开,电风扇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古董,转圈的同时还发出铜片打在罩子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