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临别在即,就多看了这个姑娘几眼。
公孙芜不知道,石湾是知道自己迟早要走的。
她本来就是履约而来,总有走的那一天。
公孙芜在武学上进步很快,也不需要石湾保护了。她们公孙家的仇,也总是要公孙芜自己去报的。
石湾其实可以交代点什么,但什么也没说。
公孙芜不知道她的师父多看了她几眼,只是觉得今日的师父好像心情挺好,还笑了。
这段戏的台词不多,但是情绪需要表演出来。
邢东暂停了很多次,等最后结束的时候,沈添青直接哭了。
她难过得要死,觉得自己这几个月恍如南柯一梦。
公孙芜一无所知,她后来的难过沈添青前几个月也不是没演过了,现在却觉得演得太浅。
那时候沈添青设想的今天,远远没有真正到来的这天来得痛苦。
旁边的助理想上来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邢东让她靠边。
时絮唉了一声,“别太难过,角色而已。”
她抽了一张纸给对方,却不料沈添青拉住了她的手,就着时絮递纸巾的姿势捂住了脸。
时絮想到那天她们坐在骆驼上,沈添青也是这样,哭得眼泪都打湿了她的衣服。
那时候沈添青让时絮不要那样。
那样什么。
“你可不可以,稍微理我一下?”
时絮觉得自己也不是不搭理对方,毕竟都是同事。
但沈添青毕竟不可能只是同事。
是让她余生都痛苦的前女友的妹妹。
她很无辜,又不完全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