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开合,却说不出话,只能抓着那枚崭新的戒指,又觉得自己是一场笑话。
理智拉扯着她,一方面告诉她得偿所愿应该高兴。
一方面又让她刚做好的心理准备全盘崩溃。
她是苦海的那艘船,暴雨滂沱,没人救她。
“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
时絮看着她,神情愧疚:“我本来想……”
“本来想装作孟蘅,和我好吗?”
沈添青压根装不了凶,她的声音带着无助的质问,又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没有指责的勇气。
反而像是一种动物悲痛的呜咽。
“是。”
时絮点头。
“那为什么又要告诉我真相?!”
船舱的高度不方便人站着,沈添青强忍站起来的冲动,“你根本不知道我……”
她想到自己在对方来之前的低语,一时间又是酸涩又是茫然。
更多的是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悲喜。
时絮:“因为我想把我的灵魂交给你。”
她的声音夹杂着绵绵的细雨声,像是穿过了沈添青自我折磨的茫茫十三年时光,抵达一个人的心湖。
泛起丝丝缕缕的涟漪,荡起一圈一圈的心语。
沈添青不知道的是,她的十三年,是时絮的百年、千年、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