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们吃饭我也派人边上守着,主要是最近你的粉丝来的太多。”
姜柳新也知道自己新带的这个艺人不是什么听话的住,单他对这种野生艺人都抵抗力不错。当年的秋潮比时絮不讲道理得多,喜欢的人从男到女到男,就差双性凑个麻将局了,每次都要姜柳新从牌桌把她带下来。
而时絮没这方面的爱好,甚至有点无聊。
业余就看她热衷跟财务助理讨论理财,跟无数头秃的打工人一样,对s市最好的小区垂涎无比。
江城到晚上的时候格外热闹,旅游旺季已经到了末点,落日最后都余晖与夜晚交织的时候天边都卷起黑云。
乌篷餐厅开在江城的小河道上,沈添青听着摇桨声,看着自己手上那个戒指盒。
她想了很久,从陶宜下午送她过来开始,她就自己一个人在船舱待着。
两岸有弹琵琶的音乐人,灯桨声里显得格外温柔。
船舱内的灯带饶了一圈,桌上点着仿真蜡烛,烛影澄澄,她的脸颊都笼上一层暖光。
沈添青想着从前,在水声琵琶声里想着自己荒唐的有生之年。想着她自己的寻觅不得,还有大半个中国的求神拜佛。
她以为没有尽头。
那枚被主人戴了很多年的尾戒被人留下最后一个吻。
像是沈添青对自己梦中的时絮最后的告别。
她把自己困在过去太多年,也害怕走出来。
痛苦是她的舒适区,却没想到在这个年纪能碰到一个让她甘愿走出来的人。
哪怕她心里的影子始终抹不掉,她也想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