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湖里定有螃蟹和虾,要是能捞上一篓,中午做油炸螃蟹,还有麻辣虾球。晚上做些鱼丸和虾滑,再叫人弄写羊肉和牛肉,做锅子吃就好了。”
她一面说一面流口水,忙冲于清招手,叫他带人去捞螃蟹和虾。
钟离昭被她说的也有些意动,也拿起鱼竿开始钓鱼,“听你这么一说,本王还是认真钓几条肥美的鱼上来,否则只指望你,中午不一定有的吃,只能干流口水。”
“哼!”被他瞧不起,江晚有些不高兴,“前几日是意外,这次我一定要叫殿下见识见识。”
“本王拭目以待。”钟离昭瞥了一眼她半天不见动静的鱼钩,嗤笑了一声。
江晚:“……”
“殿下刚才扔鱼饵吓到它们了,要等一会儿鱼儿才能上钩。”她解释到。
钟离昭姑且信了,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安心钓自己的鱼。
直到他一连钓上三条大鱼,江晚却还是一条也没有钓上来,钟离昭忍不住提醒了句,“不如你看看,你的鱼饵还在不在?”
江晚听他的话,把收了鱼线,发现鱼钩上面的鱼儿早就不见了。
她气呼呼地重新放了鱼饵,然后把鱼钩扔进湖里,继续钓鱼。只不过她刚才说了答话,自觉面子有些挂不住。
江晚盯着湖面上自己的倒影,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了挽回自己颜面的办法,她扭头问钟离昭:“殿下,殿下,你知道沉鱼落雁是什么意思吗?”
钟离昭挑眉,心里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但还是配合道:“因西施生的太美,连鱼儿也羞愧地躲在水里。”
“对!所以我才钓不上鱼。”江晚眉眼弯弯,得意洋洋道。
钟离昭叹口气,被自家王妃的厚脸皮打败了。
江晚还想说话,却见魏砚过来冲钟离昭禀报道:“殿下,前日那位章公子来了,想要见您一面。”
“他说了找本王有何事吗?”钟离昭放下鱼竿。
魏砚道:“没说为什么,但奴才看着像是要来道歉的样子。”
“喔?”钟离昭看了江晚一眼,对魏砚道:“那叫他过来吧!”
“是。”魏砚很快去给章星闻传了话,将人带了过来。
“小生拜见荆王殿下,荆王妃。”章星闻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手里还抱着一个匣子,局促地行礼。
钟离昭用帕子擦擦手,漫不经心地问:“章公子找本王有何事?”
章星闻犹豫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侍从,见他们没有退下的意思,这才咬牙说:
“小生是来向殿下告罪的,那日是小生糊涂,被鬼迷心窍才胡言乱语的,望殿下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他说罢,向钟离昭呈上手中的木匣子,“小生祖籍莱州,家中是做珍珠生意的,所以便带了一匣子粉珠给殿下。”
章星闻之所以来见荆王,是因为他原本被授官翰林编修,只待随众人回长安后,便可正式上任。
但前日吏部来人说,翰林院已人满,而幽州郡下一个小县缺县令,想将他调到那里去当县官。
幽州与戎狄接壤,常年战火不断,加上地方贫瘠,连同进士都不愿去,更何况他还是殿试二甲的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