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忽然涌出一股热流,江晚下意识地抹了一把。
她低头一看,眼睛瞪的老圆,结结巴巴道:“血......血。”
她流鼻血了!她竟然看一个男人,看的流鼻血了!
江晚一把捂住鼻子,急匆匆地跑到旁边的脸盆前,撩起里面的凉水往鼻子上扑。
好丢人,千万别被殿下他知道,自己竟然看他看的流鼻血了。
钟离昭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蹙了蹙眉,唤了一声魏砚,“去请太医来。”
“不用了 !”江晚正在洗鼻血,听闻他的话,连忙阻拦到。
万一太医把脉,说她是起了色心,所以才流鼻血的,她就再也没脸见人了。
魏砚看了一眼江晚,有些为难。
“去请。”钟离昭的语气不容置喙。
“是。”魏砚应了一声,便出门去请太医了。
江晚羞愧地低下头,洗干净自己鼻子上的血后,用帕子捂住了鼻子,思考自己怎样死的会痛快一点。
比起当众凌迟,她觉得她还是找块豆腐撞死好一点。
钟离昭用完膳,并未立即离去,而是坐在一旁端着一杯清茶慢慢地喝着。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江晚坐在凳子上捂着鼻子,有些坐立难安。
她安慰自己,太医肯定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男色流的鼻血。
很快,太医便匆匆地来了,来的是张院判,他行了礼后便拿了一块帕子搭到江晚的细腕上,屏气敛息开始号脉。
江晚看着他,神情有些忐忑。
太医很快舒展眉头,收回手道:“天气炎热,王妃难免肝火旺盛,老臣开剂方子吃吃就好了。”
“多加点黄连,好好给王妃去去火气。”钟离昭忽然开口。
黄连味苦,虽然是清热解毒的药材。
“......”
江晚缩着脑袋没敢说话,他肯定知道自己为什么流鼻血了,好丢人。
“是。”张院判应下,看着江晚笑了一声。
这王爷王妃夫妻间的趣事,他也不敢多问。
张院判开了药就走了,他走后钟离昭也未多留,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也离开了。
药很快就熬好了,是魏砚亲自送来的,他说:“殿下叫奴才亲眼看着王妃您喝了药,才能回去复命。”
江晚:“......”
她看着那碗黑漆漆,闻着就很苦的药,脸蛋皱成了苦瓜脸。
“可以不喝吗?”她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