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走一步,手腕就被陆敛沉给扣住了。

然后,一道劲风传来,擦着贺茗川的耳朵过去,依旧让他的耳廓生疼。

贺茗川在部队四年,学过格斗和搏击,所以反应也是很快,刚刚本能地避开了陆敛沉一拳,他便马上变守为攻,也朝陆敛沉身上招呼。

洗手间的门口本就狭小,两个男人这么一打架,几乎都没有可以避让的空间。

于是,谁也没有占上风,而且,都中了对方好几拳。

这边两个男人都不退让,越打越眼红,动静吸引了周围的人。

陆敛沉的朋友距离这边走廊近,连忙过来劝架。

而陈与麦则是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贺茗川回来,正疑惑间,就看到了彭帅。

彭帅一脸焦急:“陈小姐,敛沉哥和贺少打起来了!”

陈与麦一惊,连忙站起来:“哪里?”

“你跟我来!”彭帅也没办法,两个人打得胜负难分,他们几个男人去拉架,反而都挨了几拳。

不得已,才出来搬救兵。

陈与麦走到走廊那边,见到两个还在打架的人,只觉得太阳穴都突突地跳。

她快步过去,冲二人道:“停手!”

她的话让二人有短暂的停滞,随后,两人又继续默契地干仗。

陈与麦真是火了,直接冲到了二人面前,伸手就要将两人分开。

而就在这时,陆敛沉一个拳头就要扫上贺茗川,拳头都已经过去了,却又在看到是陈与麦的时候,猛然收住。

同时,贺茗川抬起的脚也收了回来。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随即,陈与麦就看到贺茗川和陆敛沉唇角竟然都破了,有丝丝的鲜血溢出来。

她怒极反笑:“你们都多大了,竟然在这里打架?”

两人都不说话,看着对方的眼神就是仇人。

陈与麦去拉贺茗川的手臂,将她往卡座那边扯。

一边走,她一边有些头疼地道:“茗川哥,你说过不打架的呢?”

贺茗川抹了抹唇角溢出的鲜血,边走边活动着手关节,眼底还有兴奋:“好久没有舒筋活血了。”

陈与麦生气了,不理他。

贺茗川走了几步,才意识到什么一般,拉住陈与麦的手臂:“小麦,是他先动的手,我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陈与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等落了座,她递过去一张纸巾:“茗川哥,我其实和他已经过去了,你作为我的兄长一般的存在,其实无视他就好。”

听到‘兄长’二字,贺茗川别开目光,随即扯出一抹笑:“嗯,以后我不和他一般见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