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摄政王府的请帖……是送到老夫人那里吗?”
“先送到老夫人手里吧。”顾宜宁摆弄着医书的书角,目光有些茫然。
她突然想起陆旌的母亲,那位风华绝代的陆夫人。
良久,她叹道:“春桃,你说,这个法子是不是太狠毒了些?”
“若小姐下不去狠手,大可请相爷和二公子出手。”
他们没有前世痛苦的记忆,处理这些事情也会顾忌林家和二伯父的脸面,定然不会像她一般将人逼地没有退路可言。
顾宜宁摇摇头,“我们自己来。”
“小姐,这些天去药铺门口施粥的时候,奴婢的兄长已经将药和香交到了奴婢手中,没有走明账,也追究不到我们这里。”
春桃的兄长在药堂当学徒,抓药这种小事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顾宜宁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她已经让人把那对野鸳鸯的事迹悄声散播了出去,范围不广,只一小片的人知道足矣。
与之相反,派人大肆宣扬的是另几件林笙和顾新月犯下的命案,相府下人无故失足落水,大钟寺小沙弥离奇遇害……
世人皆避讳鬼神,将这几件找不到凶手的命案以鬼神之怪像散播,传的神乎其神,确实在京城中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连去寺庙拜佛上香的香客,都比平日多了两倍有余。
童谣大街小巷地传唱,茶楼里的说书人讲起故事也是抑扬顿挫,让人听了背后冒冷汗,浑身起鸡皮疙瘩,真是好不精彩。
这些甚合顾宜宁的意。
听说顾新月背地里气得摔了不少花盆,夜里还哆哆嗦嗦地拜佛,生怕厉鬼跑来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