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想到那么多,只想着,能叫世子停下来,见上一面。
李严这时也已跟了上来,见到她显然一愣。
江云翊高坐马上,低声问:可是老太太出了什么事?
是奴婢有事要与世子单独说。银瓶轻轻摇头,微垂着头,因夏日天热,领口不似冬日般捂得严严实实,这么一低头,便露出了一段雪白的脖颈。
李严转开脸,瞟了江云翊一眼:世子,属下先行一步?
他都准备拉缰纵马而去,江云翊却想也不想地淡淡道:不必,你候着。
是。李严目不斜视望向远处,心里却焦灼得很,好像一不小心撞见江云翊的风流韵事似的,生怕待会儿被灭口。
银瓶有些局促地站着。
深更半夜的,她不在府中安歇,偷偷溜出来,还特意打扮过一番,在回府必经之地等他。
江云翊不傻,如何猜不到她要说什么。
若是其他事,就不必提了。他垂眸看她一眼,老太太疼你,是因为你向来懂分寸,可我看你近来,很是不懂分寸。若你不满意老太太为你择的婚事,也可自请出府,天高海阔,放你自由便是。
李严,带她回府。他说完,也不等银瓶回应,勒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