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魏长平未置一词,神色倨傲而冷淡,唯有曈孔深处细微的颤动,泄露了她不平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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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傅修贤进门,太后被他哄得开怀,似乎这才想起温娇尚还跪着。
她轻拍脑门,笑着说:快起来罢,本宫老了,不中用,时长健忘。你怎么也不提点下?
她转身,不轻不重地说了内侍一句。
温娇谢过太后起身,因跪着实在有些久,起来之时,双脚都有些打颤。
她抬眸,刚好对上傅修贤看过来的目光,视线交错不过须臾,他自然地转头,又笑着,对太后继续说他在外游学的趣事。
从太后寝宫出来,两人并排而行。
走出长廊,沿着堤岸走,便可见骊山宅院之中的千顷碧波。今日阴天,不见阳光,微风吹过水面,荡出一圈圈涟漪。
傅修贤垂眸看了一眼她的脚:可是罚你一直跪着?
温娇笑了笑,没太放在心上:如此惩罚,算是轻的了。
最忧心的事情过去了,现在心情反而不错。
傅修贤看出来了,便笑道:刚才见你在太后跟前吓得字斟句酌,敬小慎微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被吓到了,怎知这会儿出来,谈笑自若。丫头,没曾想,你倒是个心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