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连忙亲昵地拉她去身边坐下,感慨道:快别谢我了,倒是我该多谢谢你,若非得你引荐骆神医,这会儿明哥儿的腿疾还不知何时能医治好呢。说着,她已美目含泪。
温娇柔声宽慰道:表姨母莫要伤心了,如今明表哥的腿疾能治好应是喜事一件,你更该高兴才对。听说明表哥喜欢骑马射箭,待他痊愈,又能一展风采了。
老太太附和着笑着点头:娇姐儿说得不错,你呀,就是太易伤怀啦。
老太太又问了一些温娇在荆州的生活,一路而来的趣闻,见她温温柔柔的,知书达理,心中很是喜爱。对于当年那些旧事,她倒像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因而当傅氏提及,让温娇住在她那边的院子时,老太太抿了口茶,随口道:不必了,我已让樊嬷嬷将雪禅居收拾出来了,暂且让娇姐儿住那里罢。
不止傅氏怔住了,满堂的女眷心中无不震惊。
能住在老太太院中,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已是殊荣,更何况,是老太太最喜欢的雪禅居。
那可是江云翊亲自请江淮一带的名匠过来雕造的。
老太太这是在表态,是在明里暗里地护着她呢,想是怕府中人因那纸未成的婚约对她心生芥蒂,将她怠慢了。
温娇虽不知一个雪禅居怎么就把众人惊成了这样,但难免也觉察出了一些,连忙站起来就要推拒,老太太却笑着对她说:怎么?不愿意陪我这老婆子住?
能得老太太厚待,我心中自然万分欢喜,可
欢喜就好,旁的,都不重要。老太太扭头对立在一旁的樊嬷嬷道,这么许久了,怎么翊哥儿还没见人影儿?
樊嬷嬷笑道:回老太太话,三公子着人来过了,说是一身臭汗,怕熏着老祖宗,先去沐浴更衣之后,再来拜见。
老太太语气之中满是宠溺:他呀,是太累了,让他歇会儿罢,让他用过饭再来见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