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帮他整理好衬衣,动作轻若无物,全程一点都未碰到他。
“殿下很喜欢那件礼袍,为什么不留下来?”他开口问。
“因为那不是未来的国王该展现出来的形象。”路加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殿下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将礼袍留下,放在仓库里不穿。”兰斯说,“而不是克制自己,将它送还给裁缝。”
的确如此。喜欢的东西送走眼不见为净,总比留下天天心痒又必须忍着不穿更好。
“你很心细。”路加从银镜的倒影里看兰斯。
“只是心系殿下。”兰斯道。
“没错,只要‘心系’便能成他人所不能。”路加道,“‘心系’履行仆人的职责,那么你就会是最贴心的仆人;同理,‘心系’这个国家就能成为最称职的国王……”
他打住了话柄。
竟然教一个对他王位有威胁的人什么是为王之道,他疯了?
不过即便是他提起王位,兰斯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仿佛对王位一丝兴趣都没有,蹲下身为他整理腰带。
半掩的门被忽然推开。
“哥哥,兰斯,看裁缝给我的新裙子……”
阿芙拉兴奋的声音慢慢落了下去,最后停留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上。
卧室内,路加只穿了贴身内衬,而兰斯单膝跪在他身前,双手还放在他裤腰带上,距离极近。
路加表情懊恼似乎在忍耐什么,兰斯则顶着一张神圣禁欲的脸,见她进来,有一种被打断的惊讶。
“你们继续。”阿芙拉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