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的寝房,”路加吩咐,“在浴桶中准备一些冷水,然后守在外面,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

“是,殿下。”兰斯有些担忧,“或许我不该多问,您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吗?”

“你的确不该问。”路加嗓音渐轻,“我只是醉酒了。”

或许是因为兰斯的怀抱太像摇篮,他的神志又开始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兴奋发热充满活力,理智却越飘越远。

“你的手好凉。”他喃喃道。

刚开始那股凉意只略微蹭过脖颈,路加追逐着凉意侧过头,用滚烫的脸颊贴在手上轻轻磨蹭。

像暑日里小孩心爱一根冰糕,像猫儿仰起头依偎手掌的爱抚。

似乎一小片凉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路加四处找寻下一处冰凉,所触及之地却都是布料。

兰斯穿的实在太严密了,路加恼怒地想,穿那么多是为了防谁?

他显然忘了,正是因为兰斯穿得多,每次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能一件件脱下来将衣服换给他穿,或者用来为他挡雨——就像一台移动的万能衣服架。

灯火渐渐明亮,有人声传来,兰斯再次脱掉外袍将他裹住。

只不过这次连整张脸都遮起来了。

视野昏暗,路加用抱怨的语气说:“做什么?”

“有风,殿下。”

都到了室内,哪里有风?

兰斯的衣服、手臂和胸膛仿佛构建成了一个私密的小空间,路加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他。

在这片小空间里,只有兰斯和他。

从兰斯身上散发的皂角、草香和暖阳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越来越浓郁,在路加面颊上熏染出粉红的色泽。

好热,而且……有些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