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药的老疯子。

不过路加比他更疯。

路加没有闪躲,反而拽起老国王的衣领,卡住他的脖子,近距离逼问。

“兰斯真正的生母葬在哪里?”

老国王也没想到他气势汹汹地逼过来,却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想不起来……”

是“想不起来”,而不是“不知道”,这说明老国王认识兰斯的母亲。

“说!”路加低吼。

“去问王后!”老国王挣扎着后退,“我所有的女人都由她处理,她知道!”

路加放过了他。

他和兰斯的母亲,都是国王的情人。

他忽然觉得好笑,颓唐地顺着床边滑落,坐在地毯上。

“你明知我和兰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想让我们交好,幻想我们亲兄弟之间产生肮脏的肉体关系。”

路加难看地扯了一下嘴角。

“这让我有时不确定……我的父亲是人还是兽。”

“你知道了?”老国王粗粗喘气,“你不喜欢吗?那样不是更刺激吗?”

路加将额头抵在膝盖前,嗤嗤地笑了。

笑着,他浑身的铠甲都在颤抖,好像有窗外的雨水落进来,咸涩的,在膝弯内侧的铠甲上洗出了两道银亮的水痕。

或许他的父王是把他当成了小伊丽莎白,又把偷吃公爵夫人的欲望寄托在了兰斯身上……

无所谓了。

他没必要弄懂一个变态的想法。

路加枯坐了整个夜晚,听生父垂死挣扎,然后呼吸渐弱,最后连那微弱的呼吸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