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毓坐在下首的位置上,看到他们眉目传情的模样,心中怒意澎湃,双拳紧紧握紧,目中满是阴暗之色。
祁明胥坐在他旁边,看了一眼他攥紧的双拳,不由嗤笑了一声:“你小子以前对丹朱的态度就有些奇怪,我现在才明白是为什么,她那个时候可是我们的皇妹,你这位温润如玉的毓王,可真是比我还禽兽。”
他抬头看向祁丹朱,摸了摸下巴道:“美则美矣,可惜全身带刺,如果不想见血,还是少碰为妙,为兄劝你一句,别为了个女人瞎折腾,那都是蠢货才做的事。”
他转头看了祁明毓一眼,祁明毓黑着一张脸,一言未发,也不知道听没听得进去,他也懒得自讨没趣,自己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反正他与祁明毓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等把君行之除掉,他们就还是敌人,祁明毓如果非要犯蠢,他也绝不拦着。
一曲终了,台上的舞者渐渐停了,宴席重新安静下来。
祁明毓看着祁丹朱和君行之,面色阴沉地开口道:“太子殿下,您虽然说您与丹朱没有和离,但父皇刚才毕竟开了金口,父皇说今天谁表现的好,就选谁做太子妃,俗话说金口玉言,父皇的话就是旨意,绝不能做空。”
祁丹朱抬眸看他,“你想如何?”
祁明毓瞳孔微缩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她,开口道:“丹朱,不如你也下场跳一支舞,你若是赢了,大家自然就心服口服地认了你这位太子妃。”
君行之抬目,冷冷看着他,“我的太子妃,何须他人认可?”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谁也不肯相让,仿佛要在空中迸溅出火星子。
祁明毓阳奉阴违地开口道:“太子殿下,您虽为太子,却难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天下人知道您没签和离书的人少,知道您与丹朱和离的人可就多了,丹朱想名正言顺重回太子妃之位,总要做些什么 。”
锦帝对祁明毓的话显然很满意,开口道:“毓王言之有理,丹朱,你就按毓王说的做吧,你想做太子妃,自然要向大家证明你有做太子妃的本事。”
大家不由在心中暗笑,谁都知道祁丹朱从小到大一无所长,别说是跳舞,她连音律都不通,锦帝和祁明毓这样做就是故意为难祁丹朱。
贵女们不由幸灾乐祸起来,翘首以盼地等着看祁丹朱笑话。
君行之面色冰冷,想要开口拒绝,祁丹朱却伸手按了一下他的手背,组织他开口。
祁丹朱微微一笑,站了起来,看着众人落落大方道:“既然如此,丹朱便献舞一支替我夫君庆生,但丹朱不是为了向谁证明什么,只为再给我夫君跳一支舞。”
众人诧异万分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不自量力地想要上场,全京城谁不知道九公主空有一张漂亮脸蛋,自小诗词不通,歌舞不会,就是个漂亮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