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丹朱平安无恙,朕心甚慰。”锦帝勉强维持面色道:“今日是太子生辰,丹朱既然在府里,就留下好好欣赏歌舞,快落座吧。”
“是。”祁丹朱淡淡应了一声,这才抬头看向四周。
众人面前都摆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各式菜肴,大家分庭而坐,中间是表演台,场地极大,场面也极为华丽和隆重。
祁丹朱目光清扫,犹豫着没有动弹,她现在身份尴尬,既不是公主,也不是太子妃,更不是朝臣女眷,一时之间不知道坐在哪里好,锦帝就是故意不让人给她安排座位,想要看她出糗,让她意识到京城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她是多余的那一个,锦帝今天让她过来,就是想要向她示威。
祁丹朱正犹豫该坐哪里,庄飞雁就向她招了招手,一脸天真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扬声道:“妹妹,你快过来坐,嫂嫂好久没见你了,正想跟你好好聊聊。”
祁明胥坐在不远处瞪了庄飞雁一眼,神色不悦,庄飞雁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依旧笑着向祁丹朱招手。
祁丹朱点点头,含笑走了过去,在庄飞雁旁边的位置坐下。
庄飞雁对祁丹朱笑了笑,面容比两年前稍微成熟了一些,但依旧是娃娃脸,看起来很可爱。
祁丹朱笑道:“你帮我解围,不怕胥王生气么?”
“他生不生气与我何干?”庄飞雁瞥了祁明胥一眼,冷淡道:“他气死了,我反倒开心。”
祁丹朱微愣了一下,道:“我还以为你喜欢他,所以他去戏园子的时候,你才会那么生气。”
庄飞雁扑哧笑了一声:“他喜欢看戏,我便偏不让他如意罢了。”
祁丹朱神色有些诧异,这些年来,庄飞雁一直没有诞下子嗣,所以朝朝一直是锦帝唯一的皇孙,她本以为是祁明胥或者庄飞雁有什么难言之隐,如今看来却是另有隐情。
她摆了摆手,让身后伺候的侍女退到一旁,疑惑问:“我听说胥王每次想要纳妾,你都一哭二闹三上吊,难道不是因为你在乎他,所以争风吃醋吗?”
听说因为庄飞雁久久没有诞下子嗣,所以祁明胥几次三番想要纳妾,可庄飞雁次次都要死要活,闹得不可开交,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纳妾,祁明胥担心无法向庄家交代,只得作罢,这些年来,他偷偷在外面养了不少人,却从来都不敢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