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潭湘坐在她旁边,正抻着脖子张望,闻言嗤笑一声,用眼尾瞥着祁丹朱道:“她能有什么对策?赌约已下,鹿死谁手已经由不得她,反正人是她自己选的,便是输了,她也怨不得别人。”
“那怎么办呀?”祁芙薇六神无主问。
祁潭湘幸灾乐祸道:“若是输了,便认命嫁人呗。”
祁丹朱单手撑在椅子上,手指拨弄着白嫩耳唇上的耳坠,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她漫不经心道:“皇姐们说得对,愿赌服输,乌亥里等会儿输了就该认输,等先生赢了,这和亲之事便与我无关了。”
祁潭湘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夸张地笑了一声,“痴心妄想,你暂且做着能赢的梦吧。”
她指着赛场道:“这转眼之间,乌亥里可都已经连中三箭了,你那连马都没有的先生……”
她声音顿了顿,远远看了君行之一眼。
君行之出众的容貌在阳光下格外惹眼,即使相隔甚远,也能让人一眼便看到他,可同样的,他身上的布衣在一众锦织云服里也格外的扎眼。
祁潭湘忍不住勾了勾唇,轻轻吐出四个字,“不知所谓。”
君行之作为一介布衣竟然敢跟乌亥里争,不愧是祁丹朱的先生,真是一脉相承的不知天高地厚。
祁芙薇揉了揉被风吹疼的额头,柔声劝道:“皇妹,你少说几句,丹朱现在心情不好,你别招她。”
祁丹朱唇畔挂着笑容反问:“谁说我心情不好?”
祁潭湘差点笑出声:“难道你还会心情好不成?何必在我们面前故作淡定,你现在恐怕想哭的心都有吧!”
“你错了,我心情很好。”祁丹朱看着君行之,双眸明亮温柔,笃定道:“先生既然敢站出来,就一定能赢。”
君行之不会用她的婚事冒险,他既然站了出来,那么她相信,他必然是有必胜的决心。
他是不放心将她的未来交给别人决定。
祁潭湘听到她的话,这次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她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道:“我以为你在虚张声势,没想到你还真对这穷书生有信心呀?你可真是被君行之迷的晕头转向,快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
祁丹朱但笑不语。
祁潭湘眼睛转了转,故意激道:“你若真的对君行之有信心,敢跟我打赌吗?”
“你想赌什么?”
祁潭湘想了想,提议道:“君行之如果输了,你出嫁和亲之前,把你那些金银珠宝全都给我。”
她早就对祁丹朱那些珠钗玉环羡慕已久,如果能将那些东西赢过来,正好可以添置做她的嫁妆,待她出嫁之时,定然风光无限。
祁芙薇不由抬眸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