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贤王和玉衡长公主竟然早就相识!
许愿他们到的时候, 本来贤王和玉衡长公主正在院子里下棋, 两人一见齐誉韬许愿, 直接丢了棋局大步迎过来, 贤王还抬手搭上齐誉韬的肩膀。
许愿不由惊讶的眨眨瞪大的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贤王长齐誉韬六七岁, 这会儿和齐誉韬勾肩搭背的样子, 俨然一副好兄弟多年未见的姿态。贤王还使唤玉衡长公主:“阿衡,去拿酒来!”
许愿反应很快的叫道:“齐誉韬不喝酒, 不许拉他酗酒!”
齐誉韬稳稳回道:“不会酗酒, 别担心。”
玉衡长公主捧着一尺半长从不离手的白玉圭, 白了两人一眼,嘀咕道:“都悠着点,不许喝多,我给你们拿最小坛的。”
贤王又道:“要珍珠红, 那不是顺京的名酒吗?尝尝看!”
玉衡长公主冷笑:“好,喝死你算了。”她转身去吩咐下人拿酒。
贤王还当着许愿的面,在齐誉韬耳边低低说了什么,许愿没听清,只看见齐誉韬向贤王点点头,沉冷的脸孔看起来挺轻松的。
这两个人都穿黑衣,齐誉韬是黑色圆领袍,乌金色革带束腰,护腕绑窄袖,双手负后如戈壁黄沙中一棵笔直挺拔的杨树,浑身上下都仿佛写着“一丝不苟”四个字。贤王则是一袭黑色衣裳外披大氅,头发随意一簪,写意疏狂,笑意看起来慵逸得很,衣摆上印着的十几只墨蝶又为他平添几许妖冶。
同样的玄黑色,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就是许愿看贤王和齐誉韬当着她的面说小话这事,她不由嘟嘴,觉得贤王真是碍眼。许愿双手叉腰没好气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贤王松开齐誉韬,笑得好不恣意:“他一直在查阴阳圣宗,同我和阿衡就那么阴差阳错认识了。”
许愿了然。贤王和玉衡长公主都曾是阴阳圣宗的人,他们是自小被父辈领进阴阳圣宗的,没得选。不过两人都挺看不惯阴阳圣宗,后来相继培养继承人接了自己的班,自己脱离出去。
如今两人已不和阴阳圣宗的一群魔怔们打交道了,玉衡长公主专心经营她在周国皇都的玉店,就是许愿写得那封求援信被送到的“李氏玉店”。贤王则专心辅佐长宁帝治国,为长宁帝处理各种事务。
“结识你家王爷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少年少女,你家王爷还是蓝眼睛。”贤王讲着过去的事,三言两语间就让许愿连连吃惊,“我和阿衡为了帮他把眼睛变成黑色,颇费了不少力气,好不容易才搞出配方调了药水给他。”
许愿恍然惊呼:“原来齐誉韬说的给他调制药水的阴阳圣宗朋友,是贤王哥哥和玉衡姐姐啊!”
贤王勾一勾唇:“可不是么?呵,世界倒是小的很。”
“什么世界小的很?”玉衡长公主捧了酒坛来,正好听见贤王的话,随意接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