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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也许连被骂的机会都没有了。

谢一宁转头看了一眼夜幕下的医院,驱车离开。

第二天一早,他就接到了老师团队的电话,约他见面聊一聊取消巡演的方案。

谢一宁应下,不过他还是先去了一趟医院,看过老师后才去了团队的工作室。

接待他的,是老师的助理,也是工作室的负责人,jennifer loez,詹妮弗·洛佩兹女士。

jennifer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所以把谢一宁迎进会议室后,也没有拐弯抹角,把目前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就把她的方案给了出来。

“宣布an生病住院的消息,然后病情、成就造势,再顺势取消巡演,办理退票事宜。”jennifer道,“这是最好的方案,也是把损失降到最低的办法。”

说白了就是,用老师的病情打感情牌,让观众心甘情愿的退票,让音乐厅和赞助商不要追讨违约金。

谢一宁说不出哪里不好,也或者说,这的确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不然单单是十个国家,二十四个城市的音乐厅场馆,总共96天的使用权,就够他们赔到倾家荡产的。

谢一宁知道,他过来也只是走个过场,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听完后转头去问老师的私人律师,这么做是否有问题。

律师把一份文件递给了他,“是有点事情,这个……”

一直商量到傍晚,谢一宁才从工作室里出来,谢绝了jennifer的晚饭邀请,他径自驱车又去了一趟医院。

这次anne没在,他就多待了一会。

透过玻璃窗,只能看到一点老师掩盖在氧气罩下的面容。

虽然看不真切,谢一宁却也知道这会老师会有多憔悴。

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祈祷老师能快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