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就想,军中艰苦,膳食仅仅只是果腹而已。并不能太过将就精致,如此也是委屈了姜鄢。
随军自然是不必在万枝春柳舒服的。
姜鄢此番,原都是因为他。
康熙倒自责起来,姜鄢还要宽慰他。
“皇上倒也不必这样。皇上大病初愈,如今又为我忧思过度,回头伤了身体,那可怎么好?”
“依我说,咱们两个也不必你担心我我担心你的。这样便是恶性循环没完没了了。只管高高兴兴的才好。皇上照旧忙皇上的事,而我呢,开开心心的陪伴在皇上身边,等将来再一道回京便是了。”
“癸水之事,越是放在心上,反而越是出错。只不管它,它就悄悄的来了。臣妾与它相处日久,知道它的德性。必定比皇上更熟悉它些。”
“女子这些事,本就玄妙至极。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若为姜鄢,康熙是想即刻回京的。
他原想将姜鄢送回京城,她却不肯,一定要留下来,还说了无数这样的话告诉他要想开些。
如今战事胶着,叫谁送姜鄢回京,康熙都是不放心的。
还不如将人放在自己身边安全些。
姜鄢是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就说过这么一回,然后当真不管这些事了。
她如此豁达,倒是让康熙心中的担忧也略略少了些。
如今两个人似乎都承受不起分离,不在一处,心中甚是想念,干脆还是在一起,免得形单影只的相思反而伤身体。
只过了月余,到了姜鄢该来癸水的日子了,仍是没有一点动静。
这迟到了两个月的癸水,让姜鄢和康熙,蓦的都想起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