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府里过得不好吗?”展追略微迟疑问道。
“好坏算不上,不过我想问你一句,”叶朗直勾勾的盯着展追脸上的纱布,虽看不见他双眼,只想象着他曾经的样子,“你就忍心这么和叶悠断了?”
展追一抿嘴,半晌没有答上来,他不想断,从来都是不想断,可是叶悠不喜欢他,他没办法,一想到叶悠宁可跳湖假死都不乐意同他在一起,便觉着溃不成军,那种挫败感将他整个人团团围住。第一次觉得人生这般无力。
这人世间终是有他做不到的事。
“我可告诉你一件事,那个叫徐滨的小子进来总往我家窜,拦都拦不住,十分讨嫌,你觉着他是冲谁来的?”
叶朗见阿申将海碗送过来,亲自抱着酒坛子给展追和自己各自满了一碗。
这个他不说展追也知道,这个徐滨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
而且他的行踪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他有心思是他的事,有些事,不是我想拦就拦得住的,决定权在叶悠不在我。”展追故意摸索着桌角,笨拙的将海碗端起,痛饮了一大口。
“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妹妹?”叶朗一拍桌子,“我知道,你是想着你这眼睛不能耽误她,可我思来想去,若是她跟了徐滨倒还不如跟你……”
“对了,刺客查的怎么样了?”叶朗画风一转,想着最近也没听见什么动静,着实有些上火。
展追摇头,事情没定性之前自然不肯同旁人说实情,只敷衍道:“还没有头绪。”
“若不然我帮你查,这么拖着不是个办法!”
“不必,我自有分寸。”展追又抿了一口酒,眉目紧紧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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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叶朗喝的不省人事,展追命人将他抬下去,暂且歇在厢房里。
阿申见天色已晚便问:“可将叶大公子送回府?”
展追摘下眼前纱布,看了天色和只急不缓的大雨摇头道:“留他在厢房住一晚吧,这种天气送回去也麻烦,派人去叶府送个信便好。”
“是,”阿申一顿,忙又道,“公子,方才外面眼线来报,说前日徐滨去了若乔县主在城外的别苑。”
展追微一眯眼,双手背在身后,良久才道:“最近可查到若乔县主身边有什么形迹可疑之人了?”
“有一个,是一名男子,看衣着打扮倒不像小厮长随,时常跟着若乔县主进进出出,却总有意无意的挡着脸,看起来二人很是亲密却又刻意保持距离似的。”
展追嘴角微微翘起,低声道:“是了,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阿申打量着他的神色,便知刺客事件有了进展,于是又问:“公子可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