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怎么了?”
“她时常早出晚归,也不说去哪,每每问就含糊过去也不同我说。昨日也是如此,她回来时我正躺着,她许是以为我睡下了,便没怎么防备,我听见她在屋里翻箱倒柜,像是找什么,又像是在藏什么。”
其实佩玉不说,叶悠也如此觉着,环儿古怪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有什么说什么,从到了锦城,变的话少起来,有时候还很阴郁,看人的目光也不善,整日神叨叨的,像是心里藏了事。
一直相安无事,叶悠也没开口去问。
“我离开后,你回了叶府,那环儿就一直待在展府?”叶悠忽又想起一件事,从前展追同她说换了环儿,让她奇怪了好一阵,后来回京,反而忘记这件事了。
“听说是,姑娘是不是以为环儿在展府发生了什么事?”
叶悠慢悠悠点头:“抽空你去打听一下,若真有什么,藏不住的。”
佩玉应下。
“二姑娘。”树后传来一温润男声,听着耳熟,叶悠一时间却想不起是谁。
她疑惑回首,见那人正立在日头下,被朗日晒的微红了脸颊,正微眯了眼瞧她。
“你是……”这人声音熟,脸也熟,叶悠脑子里转了两个来回才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徐公子……”
徐滨见她还记得,眼中透出璀璨的笑意来,满是欣慰:“时隔多年,二姑娘还记得我。”
叶悠早就听见人说今日府里来客,倒不知竟然是他,在园子里见着他实属意外。
叶悠上下打量他,样貌同从前没多大的变化,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抑郁愁色。
转念一想,也难怪,听说北境王登基以来,也整治了不少从前忠于南相王的官宦,这位徐公子的父亲也在其中,官职连降了几级,同从前比家门确实萧条了许多。
叶悠沉目,想着若不是父亲及时悬崖勒马投靠了北境王,许是如今也是同样的下场,何来今日家门显赫。
“徐公子说笑了,虽阔别几年,可我不会连这也不记得。”叶悠客套道。
徐滨浅笑,慢慢行至树荫下,与叶悠离的近了些,神情带着些局促:“当初二姑娘去了北境,后又听说嫁了人,没想到今日还能在京城相见……”
佩玉在一旁斜了徐滨一眼,想着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
徐滨忽见叶悠属实有些头脑短路,又口不择言道:“听说如今二人已经和离……”
叶悠的脸色微微沉下,眼中这会儿连客套的笑意也没了,展追给他的和离书现在还放在匣子里不曾动过,她并没有将自己的那份递交给展追那边,这算是和离也不算。
可这些没什么可同他这个外人好解释的,一时间也只好闭口不言。
“二姑娘,我没旁的意思,”徐滨见叶悠脸色不善,便信了京城里的传言,是展追花心始乱终弃,厌弃了叶悠,想着她听到这些心里不爽快忙解释,“我只是……我只是看你出了火坑替你高兴。”
这话说的越来越不像话,火坑不火坑另说,怎的还轮到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高兴或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