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吞了口口水,将手中帷帽放下,又将外着的斗篷解下丢到一旁,玉步稍抬,行至展追面前,半晌才仰起脸:“起先对这婚事有所排斥,都是我自己的事,与我父兄无关,求展公子,展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去救救我父亲和兄长!”
展追背脊一凉,瞳孔缩小又放大,一股被羞辱的怒意从脚底升腾直冲胸口,嘴唇紧抿,暗自捏了拳,良久才从唇齿间挤出一声冷笑:“是谁同你说了什么,你以为我故意放置你父兄不肯救是吗?”
叶悠紧咬下唇,一言不发,手指各在两侧捏了粉拳。
展追望着她的发顶,缓缓舒了一口气,眼中荡起千层激浪:“在你眼里,我展追就是这种人?”
叶悠紧闭了双眼,脑中一团乱,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言辞并不得体,她不该这般激怒他,脑中闪过梦中的片段,梦里她没有家人,她任他欺负.....
想到此,她不禁发起抖来。
叶悠的沉默在展追的眼中便成了默认,一时间,他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只无奈的冷哼两声。
叶悠睁开眼,硬着头皮离他再近一步,伸出双手握上他的右手,抬了眼眸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切都是我不对,求你帮帮我父亲和兄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展追垂首低看她握着自己的手,十指冰凉,同他现在的心境是一样的温度,展追眉梢一挑反问道:“什么都可以给我?”
叶悠咬了牙,松开他的手,既而探上自己身前衣带。吹了一路的风,手指冻得僵硬有些不听使唤,解衣带的动作看起来迟缓而笨拙。
展追终于明白她眼下是何用意,他满布血丝的眼越发红了,像是随时能滴出血来,不是被她惹的,而是被她气的。
“停手!”展追低喝一声。
她手上的动作只是被他吓了一顿,随后又继续。
“你来真的是吧?”展追强忍住想捏她下颌的冲动,“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吗?”
叶悠暗自咬了牙,嘴巴微微抿起,即便是极力忍着,泪还是淌了下来,流在风吹透的脸蛋上,有些疼。
展追见她即便如此也不肯停下手上动作,心上一怒,一甩衣袍弯身.下去将她拦腰抱起直奔榻上。
叶悠头顶一晕,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眨眼的功夫,便被展追放到了榻上,随之他单膝脆了上来,双手去解她的衣带。
展追的手要比她的利索许多,三下五除二,叶悠身着的小袄衣带便被他解开。
她身子僵直,像一条杆子,双手抓着单子,紧闭双目,一副认命的姿态。
展追停下动作,又问:“你可想好了?”
“嗯。”叶悠的这一声,是从牙关里硬挤出来的。
展追一时更气了。
手上力道加重,去解她的罗裙。
带子尚未绕开,展追红着眼伏在她身上,鼻尖蹭着她的脸侧,一股熟悉的香气冲入他的鼻腔。
叶悠感受到他的气息就在脸侧,不由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汗毛直立,耳畔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