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脑子一转,展追这是铁了心的要缠自己,软硬都不吃,不如转变思路,作他,作到他受不了,自然就会放手了。
那对儿父女在外面僵持了许久也没理论出个所以然,展追心烦的厉害,唤来小厮质问:“怎么闹了这么半天?”
“客官,实在对不住,那姑娘性子太烈,拿了把匕首以死相逼,谁上前就抹自己脖子,我们也不敢妄动!”小二五官挤在一起,也是愁的不行。
“这样,你让她到我这里来,”叶悠温声道,“我家里也缺个婢女,你问她愿不愿意,若是愿意,我将她买了。”
“好,我这就去说说!”小二猛点头,麻利出门。
“你掺和这事儿做什么?”展追不解。
“去北境的路上艰苦,我又没带着环儿佩玉,跟着你们两个大男人不方便,总得找个人照顾我吧。”叶悠垂眸揉着自己手里的帕子,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照顾你还不够?”展追尚且不知叶悠此刻又在盘算。
“男女授受不亲,多有不便。”叶悠直言。
展追无奈摇头,不再多言,不过有一点他很满意,方才她说去北境的路上……这是不是就说明,她已经答应了?
小二带着那姑娘进门,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眼下哭的梨花带雨,眼睛肿着,手上还举着匕首。随后跟进来一个男子,一身短打装束,胡子花杂,尖嘴猴腮,看上去六七十岁。
叶悠猜测,这便是那父亲,可看起来二人根本不像父女,更像祖孙。
“就是这二位。”小二提前同二人讲了叶悠方才说的话。
姑娘先打量了叶悠,见着年岁不大,带着一股子贵气,衣着不凡,一见便知是富贵出身,再看对面坐的展追,悠哉的喝着茶,时而抬眼看着对面的姑娘,仿佛这世间任何杂事都同他无关,如画似的侧脸让人心尖儿为之一颤,超凡的气势哪里是凡夫俗子可比。
姑娘常在各楼里卖唱,什么人没见过,这下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扑通一声跪下来:“求公子姑娘救我!”
话音未落,泪又流下来。
展追心无所动,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心下有些烦,侧过头看向窗外。
叶悠见这姑娘模样也算俊俏,于是便道:“听说你爹要将你卖去人家做妾?”
“他不是我爹!”姑娘指着身后老者道,“他从一个拐子手里买的我,成日对我非打即骂,让我在这里卖唱,年岁大了,便又将我转手卖了,本来说好卖我去官人家做婢女,谁知今日才知,是他将我卖去财主家做妾!”
“你糊涂啊,去财主家做妾有什么不好,吃香喝辣,总比去人家当牛做马做使唤丫头要强的多!”老头拍着大腿高声嚷道。
“那财主都七十多岁了,比你都老,我跟着他不就是跳火坑,”姑娘又呜咽起来,“你为了五两银子,就将我卖了……”
“公子……”叶悠歪了头看向展追,“姑娘也可怜,不如将她买了,伺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