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我保证,我会一辈子疼惜你,不会让你受半点儿委屈,此生只有你一个,我不会纳妾,也不会有别的女人,只要你点头,明日我就来提亲。”
“可是我不想嫁给你!”叶悠面目表情,语气异常坚定,“我从来都没想过嫁给你!”
丁仲庭怔住,他看见叶悠的眼睛里此刻居然对他充斥着敌意。
二人对视,叶悠这次没有躲避,两个人僵持起来。
最终还是丁仲庭败下阵来,丁仲庭苦笑一声:“悠悠,你真的一点希望都不肯给我。”
他退后两步,身形晃荡,带着挫败,而后又言:“不过,我可以等。”
丢下这句话,丁仲庭转身离开,背对着叶悠,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叶悠被他最后说的那句话震了一瞬,那四个字“我可以等”,让她恍惚了一阵,她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在某一天,另一个人也同她过这几个字。
我可以等。
我可以等。
叶悠微眯了眼,顿觉无趣,将手中被掐坏的莲蓬随手一丢,转身正看见躲在门侧偷听的环儿,贼头贼脑的,一下子给她逗笑了。
环儿躲避不及时,憨憨的抓了抓头发。
“姑娘为什么不喜欢丁公子啊,丁公子对你那么好。”
叶悠回了房间,就着铜盆洗了洗手:“不知道,就是不喜欢。”
“您今天伤了他的心,”环儿将干净帕子递到叶悠手里,“丁公子看着挺可怜的。”
叶悠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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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中原地界还在夏末秋初,北境临界已是白雪茫茫,风雪肆虐。
叶朗扯下蒙脸的巾布,抓起一把雪蹭了蹭剑上的血迹。
身着囚服的展追走过来蹲到他身旁,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攥着叶维隐的剑坠。
叶朗看他手里的剑坠一眼,又看了看满地尸体,有押送官兵的,还有刺客的,将长剑立在雪地里,叶朗才眯着眼问他:“你说你早就暗中联络上了北境王,本来我还疑惑,为何非要我来一趟。”
“我说过,我想让你看清一个人。”展追道。
叶朗轻叹一口气,望向茫茫无际的雪白,又回头看了北境王派来接应展家人的人马,抬手也拍上展追的肩膀:“难为你了,为了让我看清楚,不惜全家老小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