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直看着身边的隆起,说:“嗯。”
护士很姜直插了针离开病房,纪方淮忙爬下床去洗漱,又打热水来很姜直细细擦过脸颊,巴掌印已经快要看不见,姜直的脸色也红润了很多。
她们醒来得太晚,纪方淮刚刚收拾好,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来看姜直,首当其冲的是辛零,她一来就是指着姜直一通数落,说:“大过年的都不安生。”
她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一堆补品,姜直满脸无语,纪方淮想到之前辛零送的补品还在家里堆着,也不知道过期了没。
姜直说:“我还不能进食。”
辛零幸灾乐祸道:“真可怜,现在已经是竹竿,再饿下去就是猴子爬竹竿。”
她眼神暧昧,猴子自然是指纪方淮。
纪方淮:“……”
姜直之前也住过院,但还没到做手术的地步,这次可谓是人生中首次动刀子。
辛零见她俩已经好好的,说:“总算是了结了你们这桩事,姜直,你之后不会再想不开了吧?”
姜直有些懵道:“嗯?”
辛零比了个口型:“自杀。”
纪方淮忙正襟危坐,她也怕姜直想不开。
她至今也想不到姜直为什么要自杀,虽说她一直觉得那一巴掌是导。火。索,但她知道姜直没这么脆弱。
姜直垂了垂眸,她现在躺着,感觉说话没有说服力,当即要坐起来,纪方淮帮她把床摇到一个舒适的高度,又规规矩矩地坐好,像是准备听讲的好学生。
她要杜绝一切姜直可能想不开的源头。
姜直知道纪方淮比自己更在意这件事,她深吸一口气,解释说:“其实我不是自杀。”
纪方淮和辛零同时呆愣,辛零率先开口问道:“感情你把玻璃渣往手上抹是在玩?你手现在还被绷带包扎着,姜直同学,不要害怕面对真相,真相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这个试图颠倒是非的态度。”
姜直:“……”
“我真的没自杀,是晕血。”
姜直紧盯着纪方淮的脸,见她紧绷的身子在听到自己没有自杀倾向时明显放松,也跟着偷偷松了一口气,她把那天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我不小心抓错杯子,抓到一把玻璃碎片,手掌被割伤,因为晕血,看到血就晕了。”她已经尽量把过程简化,实在是她当时半醒半醉,也记不清楚太多细节,不然也不至于看到那么点血就晕。
辛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不是自杀更好,我倒是经得住吓,方淮可是都吓哭了,你以后别独居别喝酒,不然连个做手术要签字的人都没有。”
她还不知道姜直和纪方淮已经谈好要结婚的事,张口就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就指望纪方淮早点开窍,早点明白让姜直独居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