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元珍面色慌了:“什么人,哪里有人,一定是你听岔了。”
楚长宁紧盯着元珍,就差没把心虚写在脑门上:“公主身边都会带着宫女,今儿怎么一个人来御花园里逛?”
元珍拿眼角往假山的方向瞄了瞄,舒了一口气,道:“本公主愿意,你管得着吗?”
说完,拂袖而去。
楚长宁往假山后走去,夏竹蹲下去探了探,很快有了结果:“脚印不深,按尺寸宽度,因是男子,且还会些内家功夫。”
楚长宁颔首,脑海里突然浮现两年前御林军统领将元珍公主从荷花池救下,事后被内庭杖责二十……
莫非是他。
不过,这只是楚长宁的猜测。
从皇宫出来,外面夜色浓重,回了公主府,楚长宁听到楚若英刚从宫里带回的消息,如晴天霹雳。
粮食问题,虽得到解决,但南安王与八皇子同时染上了瘟疫!
最紧要的是,现在豫州紧缺各类药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材,城内被隔离的百姓们只能活活等死。
“这次疟疾发作得又急又快,极易感染,一旦发作,便会高烧不退陷入昏迷,四五日,人就没了。偏巧这次负责押送药材的官员因不熟地形,被流窜的匪徒给劫了,有两只船队停靠在泊口,根本运送不进城内。”楚若英顿了顿,:所以我向皇帝请命,带兵去豫州平乱。”
派去的钦差大臣,南安王和八皇子都染上时疫……长公主害怕极了,可张了张口,到底没有阻拦,只是问道:“什么时候走?”
楚若英回:“军务紧急,回来收拾东西就走。”
长公主又道:“大丈夫应当忠君报国,我知你心有天地,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多想想我们在公主府等你回来。”
楚长宁一言不发,直到目送楚若英快速收拾了几件衣衫,骑着高头大马远去。
记忆里,爹爹是因为被流放宁古塔,在山野里一个小山村歇脚,恰好染上了时疫……
难道,命运真的逃不过?
不,她可以改变的!
她没有如前世一样被褫夺封号,被诬陷唆人行凶……
回了拂月阁,楚长宁支开其它人,只留下夏竹商议事情。
听楚长宁说要去豫州,夏竹自是拍着胸脯保证:“县主,奴婢一定护你周全。”
天色还未完全黑透,在梳妆台留下一封书信,夏竹运着轻功偷偷将楚长宁带出公主府,二人找贩子买了马,出了城门,回身一望,楚长宁转过头去,双腿一夹马肚,哒哒哒地马蹄声,往豫州的方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