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沈初婳心内一喜,面儿上还是没动静,她侧坐到椅子边,捏着袖子嫌弃的将鼻子捂住,一身汗味,闻着就呛人。

裴焕走到她面前,扯下她的手,勾起人脸就亲,“等我?”

沈初媜偏过脸,半闭着眼道,“没。”

她觉着这话太柔了些,又添话道,“你好臭,不要跟我凑这么近。”

裴焕退开,单手解了披风,将绣春刀丢在案桌上,“我听李妈妈说,你又开始折腾人了?”

沈初婳道,“在这宅子里,只我被人欺负的份,哪敢折腾别人?”

裴焕没听进这话,只道,“主子奴才那一套你少拿出来说,在我这里都行不通,你现在委屈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沈初媜低着头,眼圈微红。

裴焕单手支在桌边,俯视着她。

沈初婳侧抬脸瞧过他又低下去,极小声道,“你今儿不能上榻。”

她就没见过这么邋遢的男人。

裴焕覷起眼,“你倒真会把自己往高处抬。”

沈初婳伸出来手指头,点一下他的袖口又点一下领口道,“都结垢了。”

裴焕循着她指的地方看了看,确实脏了,他直起身往小间去,掉下话道,“送衣裳进来。”

沈初婳抿了抿嘴,想着总不能让他打赤膊出来,到时他趁机来事,倒霉的还是她,套件衣裳要安全。

于是她从柜里翻出来亵衣,拖着脚走进小间里,推门刚跨过脚,只见着里边情形她一下呆在原地。

第11章 她是外室(11)

裴焕是侧对着她的,他裸着上半身,肌肤在昏黄火光的映照下透出蜜色,身躯也挺拔健壮,只手臂就能看到结实的肌肉盘亘,看着就觉得凶。

他的肩膀宽阔,左肩处有一道疤,瞧裂痕即知当时伤的有多重。

新帝遭翼王暗杀时,曾差点被刺死,是他替了那一剑,自此便得天子宠信,谁都知道这事,谁都艳羡他,只叹他时来运转,却无人可怜他是用命换来的。

他在褪胫衣,听见响动也没停手,“磨蹭什么?”

沈初婳窘的抬不了头,面红耳赤道,“我把衣裳放这凳子上,你自己拿。”

她匆匆将亵衣扔最近的凳子上,拔腿就跑。

沈初婳出来先找着茶壶痛饮两大口茶,心跳才微微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