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走到了明月身前，目光却转向明月刚刚看的那块墓碑上。

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则潇眼中也生出了些复杂得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明月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眉头皱了起来，怀疑的目光落到则潇身上，“你来看她？你是什么人？”

跟她们同一时代的人早已不在人世，则潇怎么会认识姐姐？

则潇侧头看明月，眼里满是温柔的光，朝她笑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潇潇。”

她最后落下的两个字让明月顿住，明月呆怔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则潇。

她盯着则潇看，像是要从这副陌生的皮囊中看出里边人的模样，却什么都看不到。

心脏在胸腔中砰砰砰地急速跳动了起来，眼睛是控制不住的酸涩，明月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又有些不敢问。

则潇见明月这模样，心疼她，开口道：“潇潇，是我。我回来了。”

“不，不可能。”明月退后两步转身看向墓碑上的人，“她已经死了。”

则潇看着她，慢慢说道：“除了我，还有人知道你的真实名字吗？”

明月咬着唇不回头，只盯着墓碑上的人看。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孤儿院。我是志愿者，你才十岁，黑黑瘦瘦小小的模样，看着一点都不像十岁。你告诉我你想要读书，想要离开孤儿院”则潇慢慢说着，温柔的目光却一直看着背对着她的明月。

明月听着这些话潸然泪下，她猛地转身抱住了则潇，头埋在则潇身前，低声呜咽着，“姐姐，真的是你”

她突然的动作让则潇晃了一下，则潇退后一步稳住自己，随后伸出手轻轻地在明月背上拍着，声音轻柔，“是我，我回来了。”

明月听着她的话，低声的呜咽很快变大了，她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