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
见他不答,东弥忍不住嘲笑:“你为什么不问问宿陵怎么想的?”
“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
“那就永远没有合适的时候了。”东弥的语气低了低。
萧淮砚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光微抬:“你又是怎么回事。”
东弥看着窗外的陈望裕,眼中满是温柔。
“我认识他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他也什么都没有。就跟两根特别丑又单薄的芦苇一样,随风摆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我就是有一种很抽象的感觉,那个时候,理智完全不作数了。”
萧淮砚说:“这不像你了。”
“对啊,当孤儿的时候,我就想以后讨个有钱的老婆。有钟老师管饭了,我又喜欢长得好看的。后来我发现这些条件都可以被更好的取代。而我看见他的时候,我就想和他待在一起,只想让他高兴。”
东弥拉开了半遮的窗帘:“我是该谢谢你和宿陵。……差一点,我连这点幸福都没有了。”
萧淮砚脊骨微僵,他想说那不是他,可是他又想到那家伙做的事……这一切都是巧合、“顺便”吗?
那个来自未来的家伙,回到现在一定是想改变什么吧?
这么说来,他失去过什么?
窗外的阳光下,有人问陈望裕:“那你毕业了会去科学部吗?”
温柔的阳光从指缝漏下,照得宿陵的脸好像也在发光。
近旁的木槿花落了一身,宿陵抓了一朵在手心。慢慢摊开,深红的汁水沁了一手。斑斑驳驳,像一些未明的心思。
他听见陈望裕说:“不,我想在呆在宇宙里,和东弥一起去流浪。”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有着初生牛犊的希冀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