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开口第一句就是:“听说昨天有人多管闲事了。怎么, 报答救命恩人?”
萧淮砚回以冷笑, 懒得理。他从果盘里挑三拣四了半天, 大部分一看就不是自然培育的水果, 最后只选了块颜色尚可的西瓜给宿陵。
宿陵问:“陈望裕还好吗?”
不等东弥开口,萧淮砚懒洋洋地说:“人都走了吧, 谁能忍他啊,难不成还等着被人欺负。”
东弥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欺负?那倒也没错。他还在楼上休息。”
萧淮砚一顿。
东弥立刻反客为主:“宿陵啊,你昨晚没听见他睡觉打呼吧?”
宿陵疑惑地眨眼,没有注意到萧淮砚铁青的脸色。
“我不知道。”他说。
“噢,”东弥恍然大悟,“你没和他睡一起?”
“你胡说什么!”桃花眼隐隐透着愠怒。
东弥耸了耸肩:“我家楼上只有一个房间。”
他抬了抬下颌,表情略显炫耀,明显在反问“你呢”。
萧淮砚极力保持着礼貌。一瞬间,他想说“那又怎么样,我都和宿陵都睡了多少次了”,但又清醒地认识到宿陵就坐在旁边,那个“我”字酝酿了半天。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个恶劣的没礼貌的家伙是未来的他自己。
……话不投机半句多。
宿陵碰了碰茶杯,水已经凉了。
他抬起头时,陈望裕刚好站在楼梯上。他看起来很困倦,眼睛是肿的,嘴唇也是肿的,在见到有客人时恍惚了几秒。
过了一会儿,陈望裕慢吞吞地走下来,看都没看东弥,微笑着和萧淮砚、宿陵打了招呼,还邀他们留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