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没有拍到那个人, ”萧以沫的神情逐渐严肃, 她捋平了方简肩部的衬衣褶皱, “我认为, 能对帝国的东西有认知、还对人形兵器有想法的,或许就是来宾之一。让他们找一遍脖子上有伤的人。”
查拉斯隼的长喙在攻击时锋利无比, 在当时的情况下一定留下了痕迹。
“对了,小叔怎么样了?我怎么听说他突然身体不适?”
方简摇了摇头:“他本来身体就不好了,突然被索罗科夫那个混蛋劝着喝了杯酒,直接晕倒了。幸亏救护车来得及时。”
萧以沫握着他的手,从那副岁月不改的眉目间看出了难得的疲倦。
“打起精神来,这才刚开始。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总不能被别人笑话。”
多年身居高位的男人环抱着妻子,一点也没有平日在外的威严模样,低头蹭了蹭。
“我不怕被你笑话。就像,淮砚也不怕被宿陵笑话。”
萧淮砚背对着门口,安静地抚着宿陵的手。他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宿陵。
洗去那些纳米溶液的时候,宿陵半昏半醒的,总是在忍痛。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抱着宿陵安抚般地制止着他的抵触。
那样完美的白玉一样细腻的躯体当时就跟泡在血水里一样,烫出了好几个窟窿。苍白的薄唇还会被牙齿咬出血,每一秒都让萧淮砚心惊胆颤。
为了防止宿陵咬伤自己,他把手腕抵在了宿陵的牙间。未消的伤口已经止血了,随便缠了一圈纱布。
宿陵会很快好起来的。那些人都这么说。
但萧淮砚很清楚,这不一样。
宿陵几乎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这次,只是短短的几十分钟而已。暴怒几乎烧尽了理智,他恨不得立刻把宿陵受到的千万倍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