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这是一间宽阔的储藏室,只有头顶的灯亮着。萧淮砚将宿陵拦在了墙角,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那帮家伙灌你酒了?”
那双靠近的浅色眼睛眨了眨。眼尾微红,耳尖也有些红。酒意漫上来时,眨眼的速度极其缓慢,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无辜,和可爱。
以至于萧淮砚原本的说辞都忘了。
“是我想喝的。”宿陵慢慢地答道。他仿佛吐泡泡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冒。
这是他第一次喝酒,有了和以往不同的体验。好像整个世界都轻盈了许多,也放慢了步伐。
萧淮砚沉默了片刻,反问道:“有两个人给你选还不够吗,你还想要多少人一起竞争?”
宿陵不解地抬头。萧淮砚靠得太近了,他不得不保持着微仰的姿态。而且萧淮砚的手撑着墙,他没有地方可以去。
在喝了酒之后,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但唯独微小的情绪开始放大。
这个逼仄的角落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萧淮砚对着他直勾勾的眼神,浅色的眸子看上去竟然有些湿润。一种他从未在宿陵身上读到过的委屈浮现了出来。
……让人更想欺负他。
“也是,”萧淮砚不知想到了什么,更不高兴了,他压低了声音,“你都活了两百年了,什么人没见过。说不定你的契主都死了好几个了。”
更甚至,会有很多人见过他这副模样,还有人和萧淮砚一样亲吻过他的唇角,或者他和昨夜在海神榻似的靠近别人的怀抱。
一想到这些,萧淮砚面无表情地抿着唇,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