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坐了一会儿才从晕眩中清醒,注意到了自己还穿着昨天出门的衣裤。
奇怪,他明明当时在和宿陵说话,宿陵侧颈的暧昧……最后一个画面是他抓着宿陵的手腕,冷冰冰的触觉仿佛还遗留在掌心。
他从楼上走到了楼下,发现宿陵不在家。
他被气笑了。
门口的靴子摆放得东倒西歪,吧台的营养剂包装纸丢得到处都是。
他几乎已经肯定,昨晚是宿陵打晕了他。
怎么,是问到了不想回答的问题,戳到了痛处?
萧淮砚倒了一杯牛奶,用力捏着玻璃杯,脸色黑了一片。
宿陵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能有那样惹眼的痕迹,还不愿意开口,明显只有一种可能性。
——宿陵在谈恋爱。
还是偷偷摸摸、不能告诉人的那种。
全息屏幕开始播放新闻,音量调到了最大。
萧淮砚烦躁地翻着书,没多久就合上丢开了。
宿陵究竟在干什么,他怎么能这样?!
明明他们之间还有契约,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跑去和什么别的人谈恋爱?他把自己这个契主当成什么了?既然都在谈恋爱了,还为了送给自己那台暴风雪去打比赛,这又是什么意思?
对了,宿陵在终端收到过情书……该不会是那个寄送人——
萧淮砚在终端许可范围内查询着关联的终端痕迹,没翻两页就停了下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蠢事。
对方是谁关他什么事。
但一想到宿陵就为了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打晕自己,胸口简直闷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