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意识到萧淮砚尚未结束时,宿陵从云清说过的话中提取了关键词:“亲吻,做/爱,就像其他人形兵器和他们的主人一样。”
云清说,每一个人形兵器都会有这样的事。
因为主人需要他们。
萧淮砚也需要他。
至少在当前,表现得很像。
作为契约的一部分,他有义务这样做。
至于这些词到底代表什么意思,都不是很重要。
然而这句话却让萧淮砚停下了动作,拉开了与宿陵的距离。
“不,”他像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眉头紧皱,连声音都放轻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独一无二的。你不需要这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样对待你。”
“为什么?”
宿陵仰头望着他,音色薄如蝉翼,平淡地传递着困惑。
萧淮砚的手指顺着他脸部的弧线摩挲着,薄茧擦过了柔软的唇。素来傲慢的神色而今只是阴沉颓丧,语气却难得温柔。
“是我弄疼你了么,”萧淮砚的双手撑在宿陵两侧,俯身与他额头相触,眸中映出了宿陵的脸,“以后不会了。”
他再次低头碰到了鼻尖,顺着脸颊来到了耳侧。良久,干涩的嗓音蹭过了宿陵的耳垂。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近乎沉溺的呼吸让宿陵感到痒。但他没有说“不”,也没有说“好”。这样的许可毫无意义,因为萧淮砚只会按他自己的想法执行。
大开的窗户灌入了冷风,仿佛冰霜一般。
宿陵是适应这样的寒冷的。
但萧淮砚的确没有动。他维持着将宿陵圈在手臂间,却没有相贴的姿势。
一股强烈的似曾相识来源于宿陵的契约深处,不是要让他屈从,而是让抗拒消弭。就好像事情本来就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