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受伤了?”
这是一种宿陵不算完全陌生的语气——愠怒,危险,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不是告诉过你么,不准再受伤了。”
过了一会儿,萧淮砚沉下了声音,“也是,你从来不会听。”
宿陵死死地盯着他,只见他将那只受伤的手拉到了唇边,微一低头,落下了一个极轻的吻。
隔着一层单薄的绷带,宿陵直觉危险,需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但契约压制住了他。只能听凭处置。
一连串的轻柔逐渐蔓延,顺着小臂一直到颈窝,然后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宿陵的脸颊。
宿陵想起云清的话。
亲,,吻是人类表达喜欢的方式。
可是萧淮砚明明很讨厌他。
他感觉到齿尖咬上了自己的耳…垂,太烫了。
他条件反射地试图避开,眼睛低垂,没有看他。
“你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要躲?还是你害羞了?”沙哑的声音在湿漉漉的耳边问道。
一只手撩开了宿陵额前的碎发。
“你不是很清楚吗,你越躲,我就越想欺/负你。尤其是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一种极其诡异的酥麻占领了宿陵,像是纠缠在神经中的契约占据了主导作用。但他强行挣出了清醒。
“萧淮砚!”
萧淮砚答非所问,近乎叹息:“昨天我梦见在帝国学院的图书馆,你也在那儿。那个时候,我应该带你一起去的,总比你留在这里一直等我要好……你也不会一直受伤,或许还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