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宁也拉下了淡笑的脸。

看起来柔软到可以任人所为的唐眠却穿到了人群中间,扫过众人,对着金郁礼冷冷淡淡喊了一声:“父亲。”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场内所有人都可以听见,瞬间消散了众人的遐想。

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转头问金郁礼:“……金董,这位小少爷是您的?”

金潭眼底划过一丝报仇的快意,抢先道:“是我父亲的养子,我的兄长。”

金郁礼面色阴沉着“嗯”了一声,盯着金潭发出仿佛从齿缝里碾出来的声音。

云家的古钟敲响,悠扬浑厚的钟声绕梁,宴会厅的人们统统闭上了嘴,转头去看被推开的门。

云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被保镖推着走进宴会厅。在他的身后两米处,跟着穿古典旗袍的云舒婳。

云老爷子抬手晃了晃,就算是跟大家打过招呼了。老一辈的宾客都十分理解这个日子云家老爷子的低沉。试问谁在自己生日当天丢了孩子还会在日后的生日宴上嘻嘻哈哈地过活?

云舒婳看了一眼云子宁,云子宁就走了上去。

他低头趴在老爷子轮椅扶手边询问,语气温柔尊敬,“外公还坐得住么?”

老爷子抬眸在他脸上审视了几秒钟,看得云子宁汗毛微微竖起。云子宁一直知道,老爷子并不是行将就木的老骨头一个,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权势收拢起来藏在了暗处,云家的生杀大权还掌握在他手中。云舒婳想要夺权,实在是天方夜谭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