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齐崖连忙返回,一脚揣开雅间的门,就见一抹红衣的衣角刚好消失在窗口。他一下子扑过去,头顶传来瓦片摩擦的轻微声响,有人上了屋顶,正在快速奔跑。这人是谁暂且不说,狄蕉一定是被这人带走的。
这还了得?!齐崖立刻运功,然而才一动内力,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他哇地一声全吐了,是刚才喝得酒。这酒有问题,齐崖忍着头晕,再次提气,这次倒是勉强上了屋顶,只是脚下虚浮,眼前重影晃动,他能看到远处有人抱着狄蕉在飞奔,却追不上。
齐崖很着急,奈何内力不续,而前面的人却越跑越快。直至追到下南城,齐崖终于被甩掉了。失去了追踪目标齐崖要疯了,那人可是带着阿蕉啊,这万一要是出点儿什么事,那自己可真成了千古罪人。
他忙找了一处僻静地方,运功调息,将体内的酒气全部排出后,便用了金水之境术,挨家挨户穿镜而过,疯狂找起人来。
……
韩子昕眼见要被身后之人撵上,正急得没着没落,突然那人转了个方向,往别处去了。
韩子昕累得瘫在一处房顶大口喘息,他看了眼那人去的方向,断出那边好似是男馆街,不知这人发现了什么,竟然临时变卦了。
不过,眼下可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他还是赶紧回去主城找阿蕉吧。
韩子昕回到和齐崖之前约定的酒楼,却被小二告知,齐公子和狄公子已经走了。韩子昕只觉是自己耽误了太长时间,以至于两人等不及这才走的。他没有多想,便回了门派。
韩子昕做梦也想不到,此时,狄蕉人在下南区的一处男馆内,甚至人是昏迷不醒地躺在一张床上。床边站着几个人,这会儿正说着话——
其中一人道:“把这颗销魂散喂他服下,你便可鸠占鹊巢,从此不必再担心没有水灵之气了。”
“那他会死吗?他会去哪儿,到我这具身体里吗?”
“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思管他的死活?你在这样优柔寡断,前段日子那事可就瞒不住了。还不快动手!”
就在这时,说话这两人的头顶上突然降下一道天火,其中一人大喊:“不好!快,带他走!”
然而,降火之人,似乎早料到他们会如此行事,那火竟拐着弯儿围着床画了一个火圈儿,把想要接近床的那人逼退得不能再近分毫。
与此同时,房顶哗啦一声巨响,无数瓦砾断木从房顶上砸了下来,随之而下的还有一个人,那人脸上戴着面具,虽看不清容貌,却也能感受到他此刻是盛怒之态,那是因为,一层熊熊燃烧的烈火真自他周身冒出,好似控制不住随时都能将一切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