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榆似笑非笑,若是认真的想做他的兄长也没什么,毕竟陆小凤年纪比他大上不少,然而这种故意调侃的态度,他可不乐意。

“本来叫你一声也没什么,”苏榆故作十分诚恳的样子,“只是我新酿了几坛酒,是古书里找出来的方子。既然是兄长,自然要多让让弟弟,那酒——我可就不客气了。”

其实哪有什么古书,还不是他特意为了陆小凤在商店里买的,此刻虽然这么说,但才埋起来的那几坛酒绝对一滴不落的进到陆小凤肚子里。

陆小凤苦笑道:“那我宁可不要那几坛酒,也要认你这个弟弟的。”

“哦?”这下不止苏榆,连花满楼也诧异起来,要知道陆小凤可不是一定要占口头便宜的人。

陆小凤摇了摇头,不肯再说:“这件事不该由我来说的。”

虽然好奇,但苏榆还要在门口迎接客人,所以只好眼睁睁看着陆小凤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终于等到宾客坐定宴席开场,苏榆正想偷偷溜过去问问苏榆什么事,就被花母叫住了:“等会你义父还要介绍你呢,快别乱跑了。”

“……是,”苏榆只好应了一声,乖乖坐在原地,“义母您别管我了,快去忙吧。”

花满楼笑着摇了摇扇子:“他要是不想说,那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的。”

“我何尝不知道呢?”苏榆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微笑,时不时对着跟他打招呼的人回个礼,声音里满是郁闷。

酒过三巡,就见花父捧着酒杯站起来,客人都自觉地闭上了嘴,偌大的庭院只听见花父的声音回荡。

寒暄客套的话来回就是那么几句,这边说诶呀您百忙之中抽空到来真是蓬荜生辉,那边回能接到您的邀请我才是三生有幸,这么来回吹捧几轮之后才说到正题。

“在下也不多话,这次请各位过来呢,是想请各位做个见证。”花父抬手把苏榆叫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

“各位也都知道,我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自幼双目皆盲,因是老来子,我和他母亲难免溺爱了些。”花父忍不住叹了口气,“虽说略有缺陷,但楼儿孝顺懂事,又学了些武功,再加上我花家也小有资产,不至于护不住他。”

“幸而楼儿有几分福气,偶然碰到了苏榆。”花父说到这眉目渐渐舒展开了,“别看他年纪小,这本事可不小!楼儿这双眼睛,当真被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