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的伤。”伊达航的表情写满了不赞同,“你的骨裂不是真治好了。”
伤筋动骨向来不是三两天就能好的事情,再怎么宣称自己治好了,平岛阳的轻度骨裂还在那儿摆着。
“我只是走走。”哪怕这样说着,平岛阳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回轮椅上,将萩原递过来的毯子展开,在腿上铺好。“坐轮椅也是个苦差事啊。”
接手推轮椅工作的松田阵平横他一眼,“对你这种体质来说什么不是苦差事?伤好了之后继续跑步,懂?”
平岛阳捂住耳朵,当自己没有听见。
“好啦,先别说这个啦。”萩原研二笑笑,“我们是先去警视厅,还是先回家整顿整顿?”
但他们没有时间去警视厅,也没时间回家整顿了。
就在他们踏出大门那一刻,平岛阳装在衣兜的手机震动。
轮椅停下,他从衣兜掏出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显示着公安厅风见警官。
这个男人接通电话,“您好。”
“那个,是平岛警官吗?”电话那头的风见裕也哭丧着脸,“请问你们回到日本了吗?”
没听过这么悲伤的语气,平岛阳心里一突。
他语气凝重,“我们到日本了。”
——能打电话找到他,别是还在公安厅里的降谷零他们出事了。
“是这样的,”电话那头,风见擦了擦汗,整理一下语言。“我们刚刚没有联系上伊达警官他们,但我们这边儿需要他们来一下公安厅,配合工作。”
说着说着,他瞥一眼黑云压顶的降谷零,还有刚把伤口包扎好,现在正昏睡的诸伏景光,“降谷先生他们的状况不太好……”
后半截话平岛阳没听清。
因为伊达航抢走了他的手机。
“你说什么?”伊达航握住轮椅把手的手青筋暴起,将椅子捏出吱嘎声,“降谷他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