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欣慰的眼神看得平岛阳头皮发麻。

“你那妈妈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平岛阳一个寒颤,忍不住伸手搓搓自己的胳膊。“我小时候我妈都没这么看过我。”

“大概是因为平岛你真的很像小孩子,所以我才不自觉吧。”伊达航笑容爽朗,嘴里句句都是暴击,“说真的,你比我那些同期难搞多了,你一个人的难搞程度顶他们四个。”

“你说的好像你同期都是问题儿童。”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伊达航把头转回去,低头,继续拨弄锁,“我们在警校可是澡堂的承包者。”

“看不出来你那么叛逆。”

“毕竟那时候还在警校嘛。”伊达航顿了顿,“我两个朋友在刚入学那天晚上就打了一架,假牙都打掉了,第二天我和教官说他们是摸黑打蟑螂磕的。”

没见过这么骚的操作,平岛阳沉默半晌,开口:“……非常拙劣的谎言啊。”

“是啊,所以后来我们被罚了跑圈。”

伊达航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平岛阳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伊达航是真的很喜欢他的这些同期。

他看着伊达航,脑海中又浮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身影。

有些朋友不需要常常见面,他们只要在那儿就很好了,但前提是他们活着在那。

死亡?不,命运由他来改变。

于是他笑着说:“这不是很好嘛,有机会你们几个现场给我表演一段漫才吧,让我欣赏一下刺头后辈都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