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郡主从曹舒窈怀里抽身,旋即抬手擦了擦眼泪,“姑母也与忱儿说过同样的话。”
“姑母?”曹舒窈反应道,“是益国公主么?”
乐安郡主点点头,曹舒窈便拿出自己的帕子替乐安郡主擦着眼角的泪痕,“她有时候也像个小姑娘,但强大起来的时候却又比任何人都要坚定。”
“殿下”乐安郡主楞看着曹舒窈,“她们说殿下一直深居简出,难道殿下从前就认识姑母么?”
“不算认识,只是匆匆擦肩而已。”
“东京城的人这么多,仅仅一面就能记住吗?”
曹舒窈轻摇着头,“擦肩自是不能,但惊鸿一瞥又不同了,青春年少又充满赤忱与干净,不是人人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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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元三十一年正月底至二月春时皇帝的病情有所好转。
——福宁殿——
“二月了,殿外的花开了么?”皇帝用着微弱略为不清晰的声音说道。
萧幼清将见底的药碗放下,“官家是指福宁殿那颗海棠么,去年没有开,今年”旋即哽塞的将话止住。
皇帝粗喘了一口气,“我想回楚王府了。”
“好,”萧幼清没有拒绝,“臣妾让人备辇。”
内谒者领命至内东门司,而后由内东门司的勾当官至三衙殿前司抽调禁卫,车舆仪仗才从仪鸾司踏出不到半刻便又收到上头的消息不用忙活了。
萧幼清扶着极为消瘦的人走出内阁,刚抵达福宁殿正殿时皇帝突然瞪着眼睛吐血,随后昏死过去,“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