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清将药碗轻轻放下,“你身体不好,大郎身体也不好,你们父子两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而后益国公主拉着乐安郡主从寝阁内退出,萧幼清将皇帝扶着坐起,舀了一勺汤药吹凉后才小心的喂给皇帝。
“辛苦你了。”
“三十年风雨我都陪着你过来了,还谈什么辛不辛苦。”萧幼清望着憔悴的皇帝已是满头白发。
汤药见底后皇帝靠在枕头上轻轻喘着气,“孙太医还在吗?”
萧幼清强忍着泪点头道:“在殿内候着。”
“我有话想要单独问问他。”
萧幼清迟疑了一会儿,旋即侧身将她身上的被褥捻好。
皇帝醒来后不久将殿内所有人都支离单独召见了翰林医官使孙鸿达。
入内的绯袍官员幞头下鬓发斑白,气色红润,不像是一个已经过了七十岁的老翁。
“臣翰林医官使孙鸿达叩见陛下,愿陛下圣躬万福。”
皇帝扭着头,朝其招了招手。
“陛下。”孙鸿达走到皇帝榻前躬身道。
“孙叔叔实话告诉我,我还能撑多少年?”
孙鸿达听后心惊得跪伏下,“陛下洪福齐天”
“你不用说这种话来安慰我,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