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照做,萧幼清便用夹子取了些凤仙花碎末敷在她洗净的指甲上,听着微弱的呼吸像是在憋气,萧幼清便开口道:“还是很怕我么?”
“您是皇后,小人只是个宫人”
用片帛缠定十指指甲后萧幼清洗净双手,摇头道:“我与你有不同?都是女子,只是我的命要稍好一些罢了。”
萧幼清又看了一眼喜春,喜春明白其意便开口道:“圣人是想说没有外人在时吴内人不必这般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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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望参结束时东边的太阳也已经爬出,霞光照在内宫的廊道内,压着怒火的沉声频频骂出。
“满朝文武都知道是冗官积累是弊端,楞是没一个人提出,都惦记着口袋里那点俸禄,我将进士科改为一年一制,某些人的脸都青了,是怕我将太祖皇帝所定的推恩萌补这门荫之制给废了吧,若是有能力何必要靠恩萌。”
“我看,这天下最愁没钱的人是皇帝。”
祁六跟在皇帝身后接道:“皇帝陛下不缺钱,缺钱的是朝廷是国家,国朝能够藏富于民何尝不是陛下勤治社稷的功劳呢。”
“你和姐姐一样,尽会歪曲道理来哄我开心。”
“小人人微言轻,远不及皇后殿下,殿下便是不用说话都能哄着官家开心。”
皇帝背着手朝前迈步,“这些年祁都知是越发会说话讨人喜了?”
“小人不敢。”
“官家?”祁六见皇帝突然站定,“官家?”遂朝她的视线望去。
皇帝沉下脸问道:“她们围在一起做什么?”
祁六见石桌上有石臼旁侧又是凤仙花丛,“许是在染指甲吧,小人记得从前柳姑娘”祁六突然楞的意识到说错了话旋即抬起手掌掴自己的嘴,“瞧小人这嘴。”
皇帝却问道:“那个宫人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