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惹的气最后都要吾来解,劝不进官家便都来上启本劝吾,这可比养孩子累。”
“如此也可证明圣人在官家心里的重要,远是任何人都不能及的。”
“如今才是一个开始,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许在某一天,吾也会用到力不从心四个字吧。”
用龙作为修饰的舆车停在坤宁殿前,萧幼清刚跨入殿便闻到了一股陈酿的酒香。
听见轻盈的脚步声入内,黄袍的袖口处端着一只玉杯,“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萧幼清至她身后剩几步远时站定,“可怜白雪曲,未遇知音人。”旋即提布走上前躬身按住她摇晃杯子的手,“官家究竟吃的是酒还是醋?”
“嗯?”卫桓抬起头楞道。
“踩了山上的红泥连靴子都不换就进屋,就不怕臣妾将官家赶回福宁殿?”
她便将萧幼清的按下的手握住,笑道:“你不会。”
萧幼清将手抽离,“官家又不是臣妾,怎么知道臣妾会不会呢?”
“我起居于坤宁殿本是不合礼法,若姐姐要赶,第一日便赶了。”
“福宁殿是天子内阁,而坤宁殿是中宫,六宫之众雨露均沾,皇帝自然不能起居于坤宁殿。”
“”
“所以,”萧幼清还未等她开口回话便又道:“除非你自己想回去,否则我是不愿的,但我也不强留,若是等到有强留那日,许也是我心死之时吧。”
“我若是让姐姐寒心做了那薄情郎,姐姐便将我供出去”
萧幼清伸手抵上她的唇,“你又在说胡话了。”
她便眯眼握起萧幼清的手笑道:“我知道姐姐舍不得,可是姐姐知道心死的滋味有多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