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清将人从椅子上抱起,问道皇帝身侧左右御侍与殿直,“祁内侍呢?”
御侍跪伏在地上,“官家适才命他出宫去了。”
萧幼清将人拦腰抱进殿,焦急道:“去宣翰林医官使孙鸿达。”
“是。”
怀里的人渐渐醒过来,旋即睁开眼,“不用了。”顺势环上萧幼清的脖颈,凑到耳边轻声道:“姐姐放我下来吧,我没事。”
萧幼清小心翼翼的松开手,“让孙太医过来把把脉,官家这样让臣妾真的很担心,臣妾害怕。”
从萧幼清怀中下来的人伸手拦住她的肩背将头埋进颈间,不语也不吱声。
福宁坤宁两殿宫人及内侍相顾对视后从庭院退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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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参散去,刘书柏从大内归家后就被女儿缠着盘问。
“朔望的议事乃是朝廷机密…”见女儿眼里的迫切刘书柏只得妥协的叹了口气,将今日紫宸殿的经过转述。
“照爹爹这般说,那吕相岂不也成了崔氏一般的权相?”
“他就是第二个崔氏,所以官家才扶持外戚吧,这一点倒是与先帝的做法极为相似。”
“爹爹以为官家真的害怕权相?”
刘书柏楞道:“不然?”
“官家手中握有兵权,以外戚为重,他罢免吕相不过是想要借此看看朝臣的态度,如今军政持平,谁又还敢再言外戚权重?”
刘氏走至北侧的窗户口,看着庭院里刚长出的青草,“不过作为一位有野心的帝王,看到臣子结党如此还是会心痛的吧。”